□向文慧 (云南财经大学)
6月22日,广西大学的作者尹睿在红网撰写《<玫瑰的故事>是女性主义作品?其实是披着其外衣的资本套路》一文,引发读者热议。笔者认为,该文章观点过于“钻牛角尖”,该电视剧需要在30个小时内讲述主角黄亦玫20多年的经历,既要求剧情精彩又要求对剧中提及的问题面面俱到。因此,对于该剧,我们不必如此苛责,不能“一棒子打死”。
《玫瑰的故事》由亦舒的同名小说改编,6月22日下午7:00开启超前点播大结局。文章在红网发表时(下午16点),该电视剧尚未完结,在未知全貌的情况下,凭借几个情节,就断章取义、以偏概全,在尚有一个关键人物何西还没出场时,就断定女性成长囿于爱情之中。很明显,在何西的故事线中,黄亦玫帮助了何西成长,让他拥有重新追求理想的勇气,因此该评论认为主人公的成长都基于爱情这一观点并不客观,过于片面。
“女性主义是一种追求自由的思想,结婚可以;不婚也可以;生育可以,不生也可以。”上野千鹤子在南方周末的访谈中如是说。黄亦玫的人生与这段话不谋而合。20岁,遇到同频的庄国栋,黄亦玫敢爱敢恨;30岁,黄亦玫依然有敢于重新开始的勇气,拯救被枷锁困住的自己;40岁,小初母亲只是黄亦玫多面身份中的一个,想考飞行驾照就去考,洒脱地主持着她的人生。编剧与导演赋予了黄亦玫有血有肉的灵魂,讲述了她丢失自我,再重拾自我的故事。在国产女性主义作品还处于萌芽阶段之际,编剧与导演努力地将关于职场挑战、家庭责任、性别平等等当代女性面临的困扰展现出来,《玫瑰的故事》作为一个艺术作品,面对学者都尚未解决的议题时,我们要求它具有过于深刻的见解和讨论,似乎太过于严苛了。
仔细看过全剧都会发现,黄亦玫魅力的源自于其坚韧的内核。“因为黄亦玫受男性欢迎,所以她有魅力”的假设明显是错误的。诚然,美貌在社会上是一种稀缺资源,但剧中强调的是即使拥有顶级美貌,也会遇到挫折与困难,美貌并不是工作与感情上的“万能通行证”。她的魅力在于即使在被束缚的三年中,也没有放弃自己,反而考取了一本本证书,努力工作实现自己的价值,就算是拥有“万人迷”的人设,她的人生之路也没有一帆风顺。她会在失恋时会歇斯底里,没结婚时父母会催她结婚,结婚以后她的生活也是一地鸡毛,作为“万人迷”的玫瑰好似脱离了现实,却又好似贴近了现实,正是万万千千女性的缩影。
与该评论作者的观点相反,我并不认为这部电视剧是“绿叶衬鲜花”,通过其他女性的困境来衬托女主角,反而是部“百花盛开”的群像剧。剧中的女性人物各自都具有闪光点,绝不是男性的附属品,例如遭受原生家庭的伤害的苏苏,没有自怜自艾,反而更加独立,通过自己的力量拯救了于水火之中的自己。第一位出场的女性人物,被逃婚的关芝芝经过开导,离开变心的周世辉之后,专心事业的同时也收获了爱情,整个人脱胎换骨,她的故事线展现了女性面对挫折时强大的复原力和成长潜力。剧中的人物关系错综复杂,女性角色之间既有深厚的友谊,也存在竞争和冲突。庄国栋作为情场老手请韩鹦吃饭,借其手送马卡龙不假,但同为观众的我并未看出剧情有贬低韩鹦、关芝芝,凸显玫瑰之意。剧中苏更生、关芝芝、tina,韩鹦这些人物刻画立体丰满,人物之间既有深厚的友谊,也有人物之间存在竞争和冲突,这些复杂的关系让不同的角色之间充满了张力。因此,过度简单地把这些关系看成“拉踩”,曲解每个人物具有的多面性,着实有些言重了。
随时拥有重新出发的勇气,你是人生海海之中自己的船长,这是这部电视剧核心的主旨。我想,如果《玫瑰的故事》这部电视剧引发的讨论和共鸣,能让社会有哪怕一点点的改变,能让女性所面临的困境有一点点的好转,那么,这种进步本身就是这部作品的现实意义所在。
来源:红网
作者:向文慧
编辑:田德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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